谢砚再一松手,那两条锦鲤又分开了。
“它们天生一对。”谢砚指着锦鲤说。
路君年垂眸看着两只锦鲤,心绪复杂,问:“你什么时候让人做的?”
“你离开之后的第十天。”谢砚记得清清楚楚。
路君年抿了抿唇,眼睫微微颤动,道:“何必呢?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我知道,但这玉环我早就想给你了,快马加鞭从峳城送来的。”谢砚倾身,离路君年更近了一些,俯身将人抱入怀中,“我出去想了很久,好像有点懂你的意思,又不太懂,我把我喜欢的东西给你,跟你换一点时间,不会太久,我一定能很快想明白!”
路君年垂着眼,他不觉得谢砚能一下明白过来,两人之间相差的人生阅历太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理解的,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拍了拍谢砚的背,道:“很晚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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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细雨初停,天上仍是阴云密布。
路君年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影,谢砚早早就离开了。
路君年让元洄办的事,自然知道,谢砚去了哪儿,且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他很快起身收拾好一切,打包好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裹成包袱走出房门。
到了谭家门口,却意外地撞见了多日未见的谭珊俟。
谭珊俟手里提着长剑,在门口的石板路上练剑,脚步飞跃,频繁地踏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声音却很轻,出剑凛冽有声,剑光耀目,看着有模有样的,他余光瞥见路君年,回转了身子挽了剑花收势,上前两步,走到路君年身前,见路君年这样的打扮,问:“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