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扼着谢砚脖颈的手此时也因为位置关系,离得太远伸得太直,变得使不上力,谢砚松了一只手抚上路君年的手,将路君年的手从他脖颈处移开,慢慢地放回了床上。
“我差点忘了,你太聪明,说不定已经知道我知道你真实身份,心里在谋划着如何摆脱我,”谢砚语气沉沉,漆黑的双瞳看不见一丝光亮,将脸上的面具取下,露出了面具下无暇的面容,“我不能陪你玩伪装追逃的游戏,云霏,我怕我玩不过你,你跑得太远,我就真的可能找不到你。”
“对你就要用强权。”谢砚手指轻抚过路君年的胸口,从他怀中拿出白玉钗,放在了枕下,说:“睡觉的时候别放在胸口,容易受伤,我就在你身边,不用睹物思人。”
路君年呼吸一滞,他的心事被戳破,谢砚这是直接摊牌了。
“我明天就带你去峳城,然后一起回京城。”
路君年咬着牙说道:“无论你如何死缠烂打,我都不会跟你回京城!”
这是自伪装以来,路君年对谢砚说的第一句话。
谢砚背着光,面上看不出神色,轻声道:“这是命令,我是太子,你得听我的。”
路君年冷声道:“我若是抗旨不遵,你要杀了我吗?”
“我不杀你,我心悦你,”谢砚低头,在路君年唇上浅浅一吻,没做过多停留,郑重地说:“喜欢你,很想你。”
路君年很快用手背擦拭自己的双唇,做出一副颇为嫌弃的模样,说:“我讨厌你自作主张做出的一系列规划,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我不会跟你走,你现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