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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没说话,安静地在屋外接水洗漱,谢砚就一直跟在他身后,一会儿帮他抓着两个长袖袖口,免得被水沾湿,一会儿顾及着他右手上的伤,给他烧热水兑冷水,帮他把洗脸的棉布沥干放手边。

睡前的几件小事,谢砚看着比他还忙碌,路君年看着谢砚出去倒脏水的背影,心中一时酸甜参半,他摇了摇头,狠下心来,转身就往自己屋中走,还顺道关了门,插上门闩,不让谢砚进来。

屋外很快没了声音,路君年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就听到谢砚在外面敲门嚷嚷的声音。

“放我进去,我话还没说完!”

路君年没有动,没过一会儿,谢砚消停下来,他还以为对方会做出狂敲门,逼得他不得不开门的举动,现下却是出奇的安静。

静到路君年都感到有几分诧异。

他脱了衣衫躺进被窝,却一直没有睡死,果然,到了后半夜,屋顶传来异常的响动,很快听到了有人踩着横梁跳进屋中的声音。

路君年闭着眼假寐,有人摸摸索索地爬上了他的床,手环上他腰的时候,他猛地翻身而起,长腿一抬,环着人的腰身坐下,将谢砚直接压在了身下,双手扼住了对方的脖颈,慢慢地收紧。

谢砚发出闷哼声,却没有反抗,任由路君年禁锢着他,进出喉口的气息渐渐微弱。

路君年自然知道这是谢砚,他没有松手,右手因为有伤,并没压得太死,两人这么对峙良久,直到谢砚双手慢慢抚上路君年的腰身,右脚钩住路君年的左脚内收,左腿借着巧劲弓起腰腹向上一抬,路君年身体不稳,很快前倾,谢砚顺势向右翻转,将人压在了身下,左膝上顶,压住了路君年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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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不过一个瞬间,局势颠倒,谢砚甚至没有用上双手,手还放在路君年腰侧,锢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