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人?”谢砚反倒有了耐心,顺着话问道。
管事人眼看着这些人胡作非为,也急了,说话没过脑子,直接就说:“齐王殿下会为我们撑腰!”
谢砚失笑一声:“齐王?”说着,踱步走到管事人身前,微俯下身,居高临下地说:“你可知,齐王的封号已经被夺回了?”
管事人外强中干,硬着头皮说:“那又如何,封号早晚都能拿回,云梦城还是归齐王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臣,皆为王臣。”谢砚直起身,垂着眼睨着管事人,道:“这大元国的国土,都归当今圣上主管,可不是一个小小的齐王就能做主的。你本末倒置,拿着鸡毛当令牌,管着这家酒楼,就以为自己能万人之上了?”
“穿着人面皮囊的走狗,你的主人可是被关了一年禁闭,他估计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这里有一批人能为他所用,用来暗杀我。”谢砚语气悠悠,话语间尽是嘲讽,“可惜你的人,实在太蠢了。”
管事人面色愠红,此人谈吐不俗,他一开口,之前他以为的主事人就安静地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说,显然,眼前这人,才是这里真正的领头人,也是他要暗杀的目标。
这人到底是谁,为何能轻易说出封锁彩云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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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像是知他所想,将怀中一物丢给其中一名铃夜,道:“动手吧。”
铃夜领了命,带着数人出了雅间。
管事人原本还愤愤不满,在看到那块令牌时不由得软了双腿,瘫坐在地上,钟译和抵在他颈侧的刀刮出了一条很浅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