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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衣冠看着挺华贵的,该不会是哪位朝官家的小公子吧,路侍读可是得罪了人?”

路君年听着他们议论纷纷的声音,恨不能就此消失在众人面前,被人围观自己如此不雅的一幕,实在丢人,他也不在谢砚肩上折腾了,于事无补地用衣袖盖住自己的脸,脸色红润,不知是因为羞得,还是因为长时间倒着头憋得。

一直被人扛到了宫门口,谢砚才将他放下来,路君年气血一时供不上,双腿发软,眼见着就要滑跪在地上,谢砚又一把搀住了他。

路君年好歹是个男子,并不算轻,一路这么扛着人走过来,废了不少劲,谢砚胸口起伏很大,同样喘着粗气,抓着路君年的手腕死死扣着不松,宫门的侍卫眼观鼻鼻观心地不将视线放在两人身上。

“陪我。”谢砚顺了口气,缓缓吐出两个字。

“疯子!”路君年厉声回了他两个字,也没顾旁边还站着侍卫。

即便身上还穿着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住他由内而外的清冷气质,可偏偏谢砚不顾他的冷言冷语,固执地抓着他的手腕,贴着人顺气。

钟译和就跟在他们两人身后,此时也走到了两人身边,让宫门的侍卫牵来马车,路君年抗拒着不肯上车,谢砚揽着他的腰就把人拐了上去。

马车径直往东宫而去,一路上,任谢砚说什么,路君年都沉默着不说话。

谢砚一个人说了很久,也不见路君年回应,也冷下脸来,突然凑上前,当着钟译和的面在路君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退开身靠坐在马车壁上。

路君年没反应过来,被谢砚偷袭完后下意识看向和钟译和,就见对方一脸尴尬地转过头看向窗外,说了句欲盖弥彰的话:“快到东宫了。”

“好言相劝你不听,看来你喜欢我用强的。”谢砚笑看着路君年,接触到对方愤愤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用手指在唇上抹了抹,还伸出舌尖舔了下唇,似乎在回味刚刚那一下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