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没有下达,金轮马车便一日不能移动,这是路恒定下的规矩,于是,空空如也的密室内,仅剩下一个孤零零的金轮马车,停在密室的中央。
路君年轻抚过金轮马车的车轮,指尖仿佛都沾上了贵气的金粉,他一会儿摸摸马车壁,一会儿又将车内挡风的帏布松开又绑上,爱不释手又恋恋不舍。
他没有坐过几次金轮马车,第一次坐上金轮马车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当初的喜悦之情至今记忆犹新。
“少爷,可要让人牵来马匹?”烟儿见路君年万分舍不得的模样,问道。
牵来马匹套上绳索,她家少爷就可以在府内坐一下金轮马车了,只要不被人看到,府内的人又不会传出去,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路君年静默良久,视线才从金轮马车上挪开,对烟儿道:“不必了,父亲说过不能碰,那便不碰罢。”
不该碰的不碰,他已经及冠,总不能再被父亲当众打屁股,那也太丢人了。
所有东西都清点完,路君年站在密室前,亲眼看着金轮马车被关在了密室内。
四月初,路恒在做最后的人数和银两、物品清点,计算需要带到鹿州的马车数量。
路君年下了学堂,拿着路恒从洛家借来的古人字画就往洛家去,却被谢砚拦在了半路。
谢砚径直上了路家的马车,坐在路君年身边抱住了他的腰,脸埋进他颈窝轻嗅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去哪儿?”
“洛家。”路君年任由谢砚抱着,面上没有一点表情,麻木得像个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