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跪在路恒身边听旨,听到新上任的地方在贫苦的鹿州,眼瞳颤了颤,很快又恢复波澜不惊的面容,随着路恒一同接下圣旨。
鹿州贫瘠,穷乡恶壤易出刁民,听说发生过好几起恶民逼官的事件,有好几位官员深受其害,不得不与流氓恶民相勾结,欺压其他的百姓。
路恒要调往鹿州,怕是要吃一番苦头。
“慢着。”大太监见路君年要走,出声留人,“太子殿下说了,贬官不连坐,路侍读还为太子侍读,可继续留在京城。”
路君年回身,俯身拱手道:“谢太子殿下。”
大太监这才甩着浮尘而去。
路君年慢慢直起身,回身看向他多日未归家的父亲,道:“爹,回家吧。”
路恒满目沧桑地看了眼富丽的皇宫,说:“走吧。”
路君年跟着路恒坐上马车,马车却没有向着路府前进,而是走向了另一条陌生的小道。
“爹,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路君年不解地问。
“你可知那鹿州是什么地?”路恒一扫脸上的颓废气息,双目明亮,炯炯有神。
路君年看不懂了,直说:“大元国最贫困的城池,去年闹了蝗灾,拨了银两赈灾。”
“可鹿州的灾情并没有缓解,地方上呈上来的文书跟派出去的官员口供不一,那地方的百姓还是流离失所,家不成家。”路恒道。
“所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