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沉声道:“他不是亲信。”
路家的烟花火统只要燃放了,路家的护卫就会在第一时间赶往烟花所在地,如果没在那里找到人,就会回府搜查所有人手中的火统数量和使用情况,一旦发现有谁乱放烟花,都会上报给路恒,并对其进行惩罚。
跟陆钊联络的人不敢随意燃放烟花,显然知道路家这一套烟花火统体系如何运作,因为那人就是路府的人。
路恒也想到了这一点,眉头不展,看到陆钊更是来气,说:“你说你一把年纪了,怎么就这么容易轻信旁人的言论!”
陆钊年纪比路恒还大,被路恒说教一番,无奈道:“路大人有所不知,下官为官三十余载,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官,只有每年的开朝日能够上那金玉朝堂拜拜。路大人身为朝廷重臣,身世显赫,皇上对您信赖有加,随便说一句话在皇上心中都有十足的分量,下官帮您,也是在帮自己啊!”
大元国并不是所有朝官都能上朝,四品及以上或者有重大功绩的朝官才能每日上早朝,面见圣上,但元宵节后的开朝日除外,这一日,所有的朝官无论官位高低,都能觐见。
“利欲熏心!”路恒毫不客气地评价。
眼见路恒还欲说教,路君年赶忙问:“那朝上为家父辩解,也是那人安排的?”
这不应该,安排奏章和为路恒辩解是为了两个完全相反的目的。
陆钊否认:“那人只让我写好奏章,将奏章交给他就好,他给了我些银两就离开了。堂上之事下官也不明白,但我总不能见着路大人被皇上疑心,才出此下策。”
路恒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满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