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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你自己坐成这样的,不能赖我占你便宜。”谢砚说话的语气像是一个无赖纨绔,倾身咬上了惦念很久的锁骨。

路君年闷哼一声,面色微赧,松开抓他头发的手,感觉到刺痛就推开了谢砚的头,垂眼低头从谢砚臂下而过,扶着护栏起身,小心翼翼地将腿绕过谢砚的膝抽了出来。

他飞快地整理衣装,谢砚就坐在路君年坐过的地方,看着他但笑不语,欣赏他的窘迫。

真有意思。谢砚心道。

少顷,路君年整理完毕,又恢复成那副淡漠从容的模样。

竹林的风停了,谢砚在心里叹道。

谢砚拿出两个镂空的小球,将路君年腰间的竹节玉佩取下,解开小铃铛,又将银质的镂空小球挂上去。

“花鸟纹银香囊?”路君年读过博物卷,自然知道谢砚拿的是什么。

谢砚的花鸟纹银香囊只有拇指大小,通体镂空,两个银质半圆间用子母扣连接,里面是两层双轴相连的同心圆机环,最中间是存放香料的半圆,银香囊合上后,无论小球如何转动,里面的香料都不会掉出半点,设计极为巧妙。

谢砚将玉佩挂回路君年腰间,才说:“古书上记载过花鸟纹银香囊,宫匠仿制,父皇给我的银香囊,配你这身衣服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