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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将谢砚身上的里衣拉好绑上,没让人光着膀子受凉。

谢砚抓着路君年的手不松,也不说话,双眼紧紧地盯着路君年的脸,几月没见着,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路君年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有几分不自然,垂下眼睑推了他一把,说:“听话,别碰水。”

“你喝酒了。”谢砚闻到了路君年身上浓烈的酒味,“还喝了很多,谁灌的你?”语气中压着隐隐的愤怒。

路君年心尖一颤,这才是真正的谢砚,能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会关心心疼他。

“明天再说好不好?”路君年用协商的语气说道:“现在去睡觉。”

谢砚摇头,说:“我身上难闻,你这么爱干净,晚上指定不跟我睡。”

路君年失笑道:“怎么会?”

他都跟谢砚睡了那么多夜了,并不觉得被褥中难闻有怪味。

“可我难受,身上粘腻着一点都不舒服。”谢砚固执道,“你要是和他们一样也不让我洗,我就用雪水洗!”

路君年沉思良久,随后对宫人说:“去准备浴桶。”

宫人听了令赶忙出门准备,没一会儿,热气腾腾的浴桶便抬了进来。

“去去床上,把衣服脱了让我看下伤口。”路君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