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成玉此时已经卸下了伪装,恢复成自己原来的面貌,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不说话。
“我换个方式问你,你什么时候拿到的太子的脸模?”路君年又问。
汤成玉还是不说话。
“让我来猜猜,你从一开始就被太子收编了,为他做事,在朱雀街与我相遇,是他刻意安排的?”路君年边说边观察着汤成玉的脸色,这么看来,他猜对了。
“他想监视我,所以把你放在了我身边,你们两人演了一场戏,让我对你产生怜悯之心,把你留在路府,顺了他的意思。”
“你从很早以前就有太子的人皮面了,我想,应该是在两年前就有了。”
谢砚十三岁在夜林泽藏了一支兵队,肯定时常要去看一眼,不然也不会在一年前恰好在夜林泽救下他了,但又不能被宫里的人察觉,所以需要一个人在宫里假扮成他的样子。
“这一次去胡泉,”路君年话音一顿,“不,很可能从去唐石山开始,你就假扮成他了。”
在唐石山的时候,阮妃似乎并不知道谢砚会过去,而从今晚皇帝轻易就息事宁人的态度来看,他多少知道些后宫里争风吃醋互相陷害的龌龊事,既然知道阮妃在唐石山,又怎么可能同意谢砚去唐石山伤害他的子嗣呢?
只有一种可能,谢砚是背着皇帝偷偷去的唐石山,只不过找了个说辞骗他。
“你都猜到了。”汤成玉百口莫辩,“你太聪明,在朱雀街跟你接触过后,我当时就跟太子说过,我怕你察觉出来。”
“假扮太子是重大秘辛,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即便后来他非常相信我了,也没告诉我你的身份,我能理解,这是储君该有的危机意识。”路君年垂眸淡淡道,“你怕我看穿你,所以将我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