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抬头,目光落在地毯上的腰带上,那是条淡蓝色的腰带,两个末端还绣着福字,拇指大的圆玉下坠着深蓝色的流苏。
确实是他的腰带。
路君年神色如常地抬手,面上古井无波,对皇上说:“皇上,此腰带并不是臣的腰带。”
“明明就是你身上的……”阮妃的宫女刚说完,很快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马上住嘴,退到了一旁。
路君年看都没有看阮妃一眼,垂着头,淡淡道:“一条再普通不过的蓝色腰带,阮妃娘娘又如何确认就是我的呢?”
阮妃停止了哭泣,颤着声说:“你脱了衣服留在现场的!”
“照娘娘的意思,既然我在您宫里脱了衣服,想必您也看到了我的身体,不如您说说,我身上哪些地方有痣,又有哪些地方有胎记,以此来证明,我确实在您屋中脱了衣服,如何?”路君年从善如流地问话,为自己辩解。
只要阮妃说不清,就是在说谎。
“这……”阮妃自然是说不上来的,语气明显有些慌张:“你身上好几个痣呢,再说情况紧急,我怎么可能仔细去看!”
“回避问话,语气慌张。”路君年再次叩拜,说:“皇上,今夜之事,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臣,请皇上明鉴!”
皇帝沉默了很久,最后抬头看向谢砚,问:“砚儿,既然路侍读今夜跟你同寝,你可知他身上几颗痣?”
静默了很久的谢砚突然被叫到,轻咳了几声,很快,宫女答:“回皇上的话,路侍读身上没有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