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深地看了谢砚一眼,喝了一口茶,复又看向路君年,说:“听阮妃说,你半夜闯进后宫,进了她的寝屋?”
路君年忍着右腿的伤痛,很快跪下,道:“绝无可能的事,皇上,臣今夜一直跟太子待在一起,怎么可能出现在后宫!路家家风严格,家父从小对臣严加管教,臣知名节懂礼数,怎么会不懂‘外戚不入内室,外男不入内宫’的道理?”
皇帝静静地看着路君年,没有说话,也没让人起身,路君年便跪趴在地上不能抬起身体。
谢砚很快又咳了起来,打破一室的寂静。
宫女替谢砚答:“皇上,太子可以作证,太学堂已经休课,路侍读原本今日不必进宫,是太子要求他今晚留下,他才出现在宫中。且路侍读跟阮妃娘娘素未谋面,夜闯后宫更是无稽之谈。”
“就是路侍读进的娘娘的后宫,奴婢看得千真万确!”这是阮妃身边的宫女的声音。
旁边的阮妃一直在哭泣,让皇上做主。
路君年趴在地上,因为腿上的疼痛,额间直冒冷汗,紧绷着脸不发出一句声音。
“皇上,奴婢还有证物。”那宫女又说,接着将一样东西交到了皇帝手中。
路君年没有抬头,不知道她交上去的是什么东西,在心里仔细回想落了什么在后宫。
皇帝接过证物,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将东西丢到了地毯上,说:“路侍读抬起头来看看,这腰带可是你的东西?”
腰带?路君年刚刚洗浴的时候并没有注意有没有少腰带。
一套衣服一般有腰封固定衣物不随着走动变样,而腰带是为了让衣服穿得更为牢固,他之前穿的那件衣物厚重,所有多绑了几根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