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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眼睫颤了颤,说:“怪我,是我的错。”

他是想去做最后的努力,想让唐墨洵供出虞有方,可对方并不像叶望环那么容易逼迫。

皇狮园的短暂胜利让他轻视了敌人,没做好万全的防备,还让谢砚跟着他一起冒险,实在不该。

“无论砚哥醒没醒,你恢复得怎么样,七天后,我们都要返京。”钟译和在通知他。

“我想看看他。”

钟译和静静地立在屋中,淡淡地看着路君年,说:“短期内,你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他醒来会想见我。”

“我说了,他现在没醒。”钟译和看向路君年的眼神意味深长,说:“你确有几分姿色,又有手段让砚哥心里挂念着你,这是身为太子侍读的你该做的,但你该知道,他是太子,你是臣子,多余的不该痴心妄想。”

钟译和察觉到了。

路君年意识到这一点,面上白了又红,最后移开目光望着床顶,语气淡淡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城里的官家为了防止官学子弟沉浸于酒色而荒废了学业,也会给他们找伴读,为了监督他们的学业,也为了疏解他们的欲望,男子用起来,安全又没有风险。”

钟译和一脸正色地说,路君年轻咳一声赶忙转移话题,问:“那火药的事……”

“炸山。”钟译和斩钉截铁地说,“等不到修河道了,无论是死火山的毒,还是孤山里存的火药,或是虞副城主的野心,只要炸了山,这一切都将被掩埋在废墟中,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