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印象中,似乎并没有跟谢砚提到过唐墨洵,唐墨洵有一天突然不告而别,他短暂地遗憾过后,就将这人放在脑后了,如今谢砚提起,他还有点恍惚。
“小娟告诉我的。”谢砚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说:“她说,唐墨洵给你熬过药,陪你睡过觉,你们闲敲棋子,煮酒烹茶,还一起打过冰球避暑,赋情于诗,寄情于画。你们感情还真好,不过一起度过了十日,就开始互相送这送那。”
说到这里,谢砚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们真的只是友人吗?”
“一派胡言。”路君年当下便反驳道,瞥了旁边的钟译和一眼,抿了下唇,沉声说:“我与唐公子实属友人之交,莫要污了人清白。”
谢砚舌尖抵了抵上颚,眼神示意钟译和先退下。
钟译和很快明白过来,知道他们要谈私事,直接出了门。
“我就随便说说,你急什么?”谢砚淡淡道,又仰躺回床上,“所以小娟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你先放我下来罢。”路君年在顶上挂了很久。
谢砚站起身,伸手覆上路君年的脸,重复又问了一遍。
路君年没有犹豫,说:“小娟怎么可能这么跟你说,一定是你在添油加醋。唐墨洵确实是我为数不多的友人,虽然我跟他相处不过十余日,但我们观念相似,意见相合,互相都觉得相见恨晚。当时我还病着,年家人不顾我,他便照顾了我几日,我感激他,便送了他一副画,再没别的了。”
“那首诗是什么?情诗吗?”谢砚追问道。
路君年瞪着他,道:“不记得了,一副山水画,大概跟风景有关。”说完,路君年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唐墨洵不是断袖,不喜龙阳,你别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