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谢砚跟年铭,便询问起钟译和。
钟译和:“我找到这的时候马车下只有三个人,那名怀着身孕的女子已经死去,砚哥受了重伤,至于你所说的三个姑娘,马车侧翻的时候,铃夜看到她们四散逃走了。”
年铭死了?
路君年看到旁边担架上白布下盖着一人,暗自深吸一口气,颤着手揭开,模样确实是年铭无疑。
那三个姑娘跟年铭关系好不似作伪,可如今年铭发生了意外,那三人竟然直接跑了,实在可疑。
路君年再将白布往下拉,年铭的衣襟散开,露出了小段白肤,路君年赶忙移开眼不多看,视线落在她的双手上。
他记得马车翻倒前,年铭是拿着他给的方帕的,也许是情急之下丢掉了?
年铭的身上多处擦伤,手掌根处还有青紫的压痕,这些都是摔在地上会造成的正常伤痕,想来衣服底下还会有更多淤青和伤口,但路君年并不方便仔细查看,遂又重新盖上白布。
天空突然轰隆一声,不知何时,天上已是乌云密布,眼见着就快要下雨了。
“砚哥现在在哪?”路君年问。
钟译和深深地看了路君年一眼,随后沉声道:“跟我来。”
路君年跟上钟译和的脚步,只是钟译和越走越快,他拄着手杖追不上,最后两人之间拉出了很长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