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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是太子,如果他真的想要他,完全可以用强权压他,他路君年根本不可能反抗。

谢砚低声笑了笑,说:“还能为什么,想你心甘情愿地为我宽衣解带,然后与我水乳|交融,昼短夜长,而不仅仅是同袍同泽,偕作偕行。”

路君年感觉心跳得很快,谢砚的话语炽烈直白露骨,字句间虽有点不忍卒听,但皆是发自肺腑,这一片赤诚之心全部剖在他眼前,让他头一热,也有了一股冲动。

“好,能,行。只要你说的能都做到,这三个字就是我的回答。”

路君年觉得,他大概是跟着谢砚一起疯了,他们好像都在迷迭香的香气中迷失了理智,全凭感情行事。

他在说好字的那个时刻,没有想他们各自的政见,忘记了之前争吵的不愉快。

罢了,他就这么一条命,已经活过一世了,如果多年以后谢砚反悔了,还是想杀了他,那便杀吧,他在这些年多做一些准备,起码能保证路家的其他人不受到伤害。

听到路君年的回复,谢砚失笑出声,笑声很低、短促,很快,路君年便感觉到砸在他颈侧的滚烫的泪珠,路君年微微垂眸,摸了摸谢砚的脑袋,说:“别哭了,夜深了,回屋歇着吧。”

“我没哭。”谢砚给自己挽尊,他完全是喜极而泣,收拾好情绪,才哑着声说:“那我要和你睡。”

路君年想起谢砚气急,让年岁在他寝屋旁边备了间屋子就觉得无奈,轻声道:“好。”

两人边说着边往寝屋方向走,谢砚没松手,就一直挂在路君年身后跟着人亦步亦趋。

“我还要抱着你睡。”

“好。”

“你也要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