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这才慌慌忙忙地去准备东西。
屋内,路君年拄着手杖起身,只感觉头疼欲裂,看来酒后还是要少想事情。
谢砚吼完那句就自己一个人往门口走,不知在跟年岁说什么,路君年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装,年岁刚好进来换床褥,很快又有人进来撤走了浴桶。
路君年隔着屏风看到门口谢砚的背影,只感觉头更痛了,叫住年岁,说:“给我一碗醒酒汤,给他一碗降火药。”
谢砚本就是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自然也听到了路君年的话,在门口幽幽道:“不必,就给路侍读准备醒酒汤好了,毕竟路侍读都醉得酒后胡言了。”
一句话说得阴阳怪气,路君年没理会他,吩咐年岁快去快回。
年岁垂着头应下便出了门。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夜色已深。
路君年喝完醒酒汤躺在床上,回忆跟谢砚的点点滴滴,脑海中总是浮现谢砚明媚的笑容,肆意又张扬。
而刚刚屋里那张满是怒意的脸让他有几分怯意,总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上一世看到的谢砚,似乎什么事情都不合他意,眼里常常带着火光。
是因为人长大了吗?谢砚的傲气不允许自己尝到一点失败,想要的都要得到,不仅要他的人,还要他的心。
仔细想来,最近他们争吵的次数实在太多,因为政见、观点看法,还有情感,无论哪种两人都不太一样,而没有人愿意让步。
路君年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又陷入无尽的自我反思,觉得不该跟谢砚争吵,这不符合他以往冷静自恃的心态,最后心绪太多实在难眠,索性起身披了件外衫,决定去院中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