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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自己都不明白,又如何告诉谢砚?

谢砚手下动作一重,路君年很快感觉到痛,蹙紧了眉,谢砚忙松了手,轻轻揉了揉被他掐痛的地方。

“你在顾虑我的身世,对吗?”谢砚沉声道。

“对。”路君年并不否认,跟谢砚分析利弊,“我之前跟你说过一遍,现在我再说一遍。你是太子,将来是九五之尊,三宫六院是迟早的事,你现在说心悦我、倾心我,说得越诚挚,将来登上皇位想起来便会越觉得耻辱,到那时候,我又该如何自处?要眼睁睁看着你左拥右抱,夜宿后宫?那时你看我一眼都会觉得刺眼,会放过我吗?”

“那你觉得我现在就会放过你?”谢砚反问,“我大老远从京城快马加鞭地来胡泉,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谢砚声音拔高,路君年听出他话中的怒气,紧抿上唇,随后叹道:“太子现在如果想让我履行侍读的责任,我可以帮忙……”

路君年咬了下腮肉,又小声问:“可不可以只用手?”

“我不是为了这个!”谢砚气急吼道。

站在门外候着的年岁听到两人的争吵声,谢砚最后吼的那句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不知该不该进门劝阻,在门口焦躁地走来走去。

年岁犹豫了没多久,房门突然被人打开,谢砚一脸煞气地走了出来,衣衫凌乱,显然是匆匆穿的衣物。

“床褥弄湿了,你去重新换一床,然后,给我在路云霏旁边备一间屋子。”谢砚冷声道。

年岁踌躇着,之前门口的下人说两人要睡一屋,现在又让他多准备屋子,前后矛盾的话让他进退两难。

年岁探着头往屋里看,想问问路君年的意思,谢砚挡住了他的视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还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