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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谢砚边拧干棉布边问。

谢砚拿开路君年特意盖住身下的薄被,目光扫过路君年双腿之间,停顿了片刻,将棉布盖上小心擦拭。

路君年瞳孔微颤,紧绷着身体撇开头,手指抠进身下的床褥中,不由自主地并上了双腿,在心里默念,谢砚只是在帮他擦身,并不是要对他做什么。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现在又不对你做什么,你受着伤呢。”谢砚笑了一声。

路君年右腿没力,谢砚很轻易地就分开了他的腿,一直到给人全身都擦了一遍,谢砚也没有做出其他过分的举动,动作轻柔细致,没有让路君年感到任何不适。

路君年可以说是心惊胆战地过了这么一遭,身上确实爽利了不少。

后来路君年能自己坐起来吃饭,甚至能小范围地移动了,擦身这事便不再假手于人,谢砚又开始想其他办法触碰他。

因为纱布更换得勤,往常都是侍卫给路君年换的,有一次吃完饭后,路君年怎么叫侍卫,侍卫都没有进来,谢砚走到了床边,揭开薄被给他拆纱布。

有了之前那一次印象深刻的擦身体验,路君年对谢砚的容忍度更高了,只是摸摸抱抱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既然阻止不了,便由着他去了。

有时,谢砚拆开那些纱布,看到路君年身上的伤痕,还是会忍不住红了眼眶,闷声不吭地上完药,一个人背过身偷偷抹眼泪。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路君年才会觉得,谢砚还是从前那个谢砚,他轻抚着谢砚的背,说:“我已经不痛了,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