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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回信是,明钧惟被一个新的案件缠上了,而谭珊俟也早早回了云梦湖,但他并没有辞去宫里分配的职务,只说是等天气没那么热了再回京。

临近九月的大朝会,京城又涌入了一批外乡人,城内的治安确实又乱了起来。

路君年只能将此事暂时搁置。

京城的天气确实很热,路君年怕捂坏了伤口,谨遵太医医嘱,在好之前尽量不要穿衣,但总不能光着身子躺在床上,那样实在有伤风化,于是,路君年每每都盖着一床薄被遮掩隐私|处。

路君年一开始起不来,哪怕是稍稍坐起身,都会牵扯到伤口,吃饭极为不便,只能由人喂,偏偏谢砚午膳、晚膳都要跟他吃,有时候会故意屏退宫人,亲手喂他喝汤。

路君年不自在,执意要自己来,两人争执不下,最后汤碗翻倒,汤全洒在了薄被上,油水透过薄被流在路君年身上,虽然不烫人,但也粘腻得难受。

仔细算来,他已经有十几日没有沐浴了,夏日炎热,他还出过汗。

路君年这么想着,就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味道,怎么都不痛快。

谢砚给他擦干净,想拿一床新的薄被给他盖上,路君年却推开了谢砚的手,说:“让他们准备一盆温水和棉布。”

谢砚将薄被拉过路君年的腰腹,从屋外取进来一盆温水和一块干净的棉布,将棉布浸入温水中拧干,拆开路君年身上的纱布,小心地擦拭他的身体。

路君年还没说他要这些东西做什么,谢砚就已经帮他做了,路君年心里感激,语气也温和上不少。

“这些让宫人来做就行了。”路君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