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拖下去关进密室,任何人不得靠近。”谢砚咬着牙厉声说。
他手里提着刀,很想直接杀了谢棱渊,但好在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谢棱渊不能杀,走到了路君年面前,提刀直接砍断了铁链,接住了摇摇欲坠的人。
“云霏,云霏……”谢砚颤着声叫路君年的名字,脱了外衫小心将人裹住抱在怀中,黑金袍中的人痛得缩成了一团,白皙的身躯上满是伤痕,刺痛了谢砚的双眼。
谢砚红着眼,强忍着想流泪的欲望,抱着人大步往门外走去。
“传太医!所有当值的不当值的全部招至东宫!”
路君年在昏迷之际,隐约听到了谢砚的声音,眼角的泪汹涌而出,很快安然地陷入了混沌中。
“太子殿下,伤口已经缝好,鞭伤、刀伤都上了药,只是路少爷腿上那处烫伤伤到了骨头和筋脉,恐怕很难恢复原样了。”顾太医跪在谢砚面前说道。
“能恢复几成?”谢砚坐在堂中间,跟路君年躺着的床褥只隔了一道屏风。
他已经在尽力保持冷静了,只是那双青筋尽显的双手仍旧暴露了他内心的戾气和暴怒。
他从没对人上过心,唯独一个人走进了他心里,他都没舍得伤害的人,却被人伤得体无完肤。
如果路君年就此离去,他可能真的会下手杀了谢棱渊!
顾太医颤颤巍巍地伏在地上,说:“老臣真的尽力了,路少爷骨头未断,但断了筋脉,就算那里的皮肉重新长出,能支撑人站起来,那条右腿也使不上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