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该从哪里毁起好呢?”谢棱渊状似真的在思考,其实是在偷偷观察路君年的表情,看他是否在意自己的面容。
路君年神色淡漠,眼中毫无惧意,甚至不如当时要用小刀撬他嘴时反应大。
谢棱渊微微皱眉,将烙铁从路君年脸旁移开,问:“你不害怕吗?”
路君年冷声道:“齐王殿下动手可要快点,再晚一点,恐怕我身上的血都要流干了,我死了,你要如何跟皇上交代?”
闻言,谢棱渊果然愣住,看着路君年胸口那处最大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一路顺着腰腹往下,染红了里袴。
谢棱渊看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
“来人!把他下面也脱干净!”谢棱渊说。
很快,路君年身下也没有任何遮拦,鲜血往下划过,滴在了地上。
“自然不能让你死了,”谢棱渊注意着分寸,胸口那把小刀划破了皮肤,被肋骨挡住,没有伤到要害,并不致死,他举着烙铁缓缓往下,说:“得让你屈辱地活着,这是你当侍读要付出的代价!”
路君年看着那块烙铁所对的位置,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瞳孔放大,身体往后退去,却退不了多远距离。
“你果然害怕了!”谢棱渊大笑起来,一边欣赏路君年的表情,一边说:“你知道宫里的太监没有了那团肉后是怎么生活的吗?刚开始,他们每日每夜疼得睡不了觉,七天不能喝水吃饭,以免污水流出伤口发炎,结完痂后身上随时都垫着块布,身上整天都是一股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