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不发一言,思考要不要说出重生跟气运的事,但谢砚会信吗?
见路君年不说话,谢砚仰头失落地笑了一声,语带嘲弄地说:“我刚刚说着玩的,我怎么可能放弃太子位,我为了这个位子付出了那么多,这太子位是我应得的。戴其冠承其重,我差点忘了太傅教导的谨言慎行,今天的事是我唐突了。”
路君年抱着竹篓的手收紧,还想说些什么,谢砚不愿再听,大步迈出了小屋。
自马场以后,谢砚不再像往常一样跟路君年同进同出,在太学堂里,虽然两人正面撞上了也会互相点头问好,但平日里的交集几乎没有,生分得如同陌生人。
路君年心里有几分失落,谢砚在学堂里还坐在他右边,但再没有让他抄过书,也没再看着他有没有挑食不吃肉,更没有再邀他去过东宫。
或许这样才是正常的,路君年心想。
钟译和很快察觉出什么。
其实当时在马场河边钓鱼时,他就感觉到气氛沉闷,路君年不说话还算正常,毕竟他本身也不是闹腾的人,但谢砚并不是沉默的人,平时钓到个没见过的小鱼也会大肆喧闹一番,那天钓到了大鱼却闷声不吭地放进了木桶,对于他跟阮芸萱阴阳怪气地吹捧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钟译和终于下定结论——这两人闹矛盾了!
路君年仍旧独来独往,越寻见他并没有跟谢砚一起上下学堂,以为两人有了隔阂,有好几次坠在路君年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都被谢砚抓住一顿教训。
钟译和就跟在谢砚身边,实在看不明白了。
砚哥何时这么拧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