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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之所以没有态度坚决地推开谢砚,只是因为他下意识地接受了谢砚的侵犯行为,并不觉得冒犯。

路君年觉得自己疯了,跟谢砚一样疯了。

“为什么不推开?你是不是也心悦我?”谢砚固执地抓着路君年的手腕问道,另一只手抬着路君年的下巴强迫对方看他。

路君年看着谢砚的眼睛,几次想要移开视线,都被对方把头扳过去,他眼睫微颤,沉声道:“我不明白,我娘自我出生之时便离开了,我没有见过真正的男女之情是怎样的,更何况是……我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谢砚手微微收紧,掌下的腕骨并不瘦小,因为对方跟他一样也是男子。

路君年叹了口气,挣开了谢砚的手,望向屋外的远山,说:“你是太子,将来会有三宫六院,妃嫔成群,又何必执着于我这个答案呢?”

回答是或者不是,谢砚都是君,他是臣,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谢砚垂下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风吹进了小屋,将桂花酿的酒香味卷携着带往屋外散尽,谢砚低声的一句话也像是跟着微风散在了空中。

“那如果我不是太子呢?”谢砚低声问,“我不是太子的话,你能不能回我一个答案。”

路君年闻言一顿,转过头厉声道:“你不能放弃太子位!”

他们努力了这么久,怎么能就此放弃?

谢砚抬眸,静静地注视着路君年,说:“云霏,其实我始终对你保持怀疑,你在三个皇子中坚定不移地选择了我,你对谢棱渊的态度,从没参加过秋猎却贸然闯入夜林泽沼泽深处,突然对朱雀街的福字灯架产生疑虑,还有很多很多。我总觉得你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我一直看着你,关注你,可你对我没有索求,你对我很好,我不相信你做这些只是因为心疼我,除了你也喜欢我,我想不出其他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