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坐在考场外的躺椅上,听着铃夜给他汇报查到的信息。
“段文绉,燕地人,家中曾经商,后遇水灾家道中落,只剩一位老母亲与他相依为命。他曾参考过两次春试,这是第三次。入京后没多久偶遇路大人,自我引荐后,暂住于路府路少爷寝屋旁的耳室内。”
信息很少,毕竟只有半天时间。
段文绉没有撒谎,所有的信息都能对上。
谢砚听完让人退下,一直看着考场的方向,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连斗笠都没戴了,才等到了路君年出来。
路君年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谢砚,他背着小包就要往考场后面的茅房走,直到谢砚走到他身边跟他说话,他才注意到谢砚。
“你考得好慢,我在外面等了你很久,别人都早早走了,就剩我一人。”谢砚口上抱怨,脸上却始终带着笑。
路君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步伐走得急。
“不是考完了吗,你往这边走做什么?”谢砚注意到路君年神态严肃,脸紧绷着,目标明确地往前走,想到了什么,瞥了小坛一眼,“你没有用?”
“想用的时候已经可以交卷了。”路君年言简意赅,将小坛还给谢砚。
谢砚接过,不解道:“你着急的话现在也可以用,不用走那么远,我可以给你挡着。”
路君年不吭声,仍旧固执地往前走,他之前多次来这里探过点,头一次觉得这距离这么远。
“强要面子多遭罪,你看你腿都在抖了。”谢砚跟在路君年旁边,很想使坏拉着人不让去,但看路君年考了大半天很疲倦的样子,急切地往前走,一时间又不太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