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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低声说完,原本还在他身边伪装成考生的铃夜很快不见。

考卷下发,路君年大致扫了一遍,便下笔作答。

考场密闭,场内空间很大,容纳了上千名学子,空气很快污浊起来,只有时而开合的前门能放进来一点外面的新鲜空气,连时间的流逝都感觉不到。

路君年身心都沉浸在解答题卷上,并没有注意到身边来来去去走过了多少人,他落笔很快,即便是题卷上他并不熟知的问题,他也能就自己浅薄的见解解答一二。

官学考考察为政之道,诗书礼义等,而春试,考得范围很广,从农耕到星宿,从平原到河川,看得见的考,看不见的也考,就是为了考察学子的见识和阅历,综合能力越强,涉略越广,越能拔得头筹。

等路君年终于停笔,准备交卷时,太阳已经西斜,原本一千人的考场如今只剩十几人。

路君年放下笔正要起身,突然就感觉腹部刺痛,痛得他被迫弯下了身子,一手捂着缓神。

监考官察觉到路君年的异样,走到他面前,将他的考卷抽走,问:“这位学子可是要交卷?”

路君年扶着桌缘无力地点头。

监考官拿走了他的考卷,没什么表情地说:“赶紧收拾了东西离开,别弄脏了考场。”

监考官监考了很多年,路君年这样的情况他见过太多了,都是考着考着忘了时间,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的状况,硬憋出了毛病。

之前还有考生憋到昏厥,当场失禁的,结果那一整个考场的学子都遭了殃,只能用袖子捂着口鼻,硬着头皮考完全场。

路君年将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小包,看到谢砚给他的小坛,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出去再说。

左右也考完了,就不用这小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