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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湖?”路君年蹙眉。

上一世明明是溺毙。

钟译和:“正是沉湖,我们逼问划船的老翁,他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那女子本是当地县爷的小妾,后来跟那个男子私奔被人抓到,于是他们便被沉湖了。那湖上女子的歌声也不是风吹过磷石的声音,听他们说,是那个小妾死得极不甘心,魂魄在夜间回到人间诉苦来了。当地人怕我们这些京城人害怕,才骗我们说是风的声音。”

路君年将酒杯放在桌上,沉声道:“子不语怪力乱神,那个闲情庄的人实在迂腐。”

“我要说的怪事,怪在那日之后的一月,避暑山庄已经竣工,可我们每每上去查看巡视,总会发现几处被人为破坏的地方,非常明显,蹲点都抓不到人,这才导致山庄验收时间推迟了近一个月,还是钟大人亲自前来,破坏才没有继续下去。”

“想来是有人故意破坏,令尊声明远扬,那人看到了便不敢再搞破坏了。”路君年说。

钟译和神色古怪地看着路君年,说:“钟大人确实是我的亲生父亲,但因为姑姑没法生养,所以他才将我过继给了姑姑,我称呼他为舅舅。我在你面前多次称呼过钟大人为舅舅,为什么你一直要令尊令尊地称呼他?”

路君年一愣,上一世他并没有跟钟译和说过话,只知道钟月然是他父亲,所以潜意识里一直是这么称呼的,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从而引起了钟译和的怀疑。

“你到底姓钟,我下意识就这么称呼了。”路君年转口又问起:“峳城的事确实奇怪,你们返京后有上报吗?”

钟译和并没有追问称呼的问题,说:“上报了,宫里决定今年不去避暑山庄了,明年皇上四十大寿的时候再去,届时的官学考也会设在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