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棱渊撇了撇嘴,事已至此,他也知道谢砚说得有道理,但想到他堂堂一个齐王要用手碰又湿又臭的脏木头,那木头上还有木刺,他看到谢砚手上被划开了口子,心里百般嫌弃,不情不愿地走到谢砚身后,用破布盖在湿木上,用上了一点力气。
终于,“嘭”的一声响,木窗被撬开了,湿木连带着铁片反弹到最前面的谢砚,重重打在了他的左臂上,左臂瞬间麻了。
谢砚瞬间抱着左臂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额间直冒冷汗,很快晕眩感再次袭来,就在他要晕过去时,他用右手狠狠地掐了一把泛青的左臂,疼痛让他清醒,龇牙擦掉眼角疼出的眼泪,看到谢棱渊看都没看他一眼,急忙从木窗中翻了出去。
谢砚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也要去攀那木窗,左手臂受了伤使不上劲,他用右手撑着身体,却没力气跃上窗沿。
“你站那看什么!还不过来拉我一把!”谢砚见谢棱渊跟他隔着一扇窗,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他,没好气地说。
谢棱渊静默片刻,犹豫着朝谢砚伸出了手。
谢砚没做多想,左手颤颤巍巍地放在了谢棱渊伸出的手上,正要用右手使劲跃上窗沿,谢棱渊突然松了手,对着他的肩膀重重一推,谢砚一时失去平衡,身体往后倒去。
后脑重重摔在地上,双眼视线一瞬间变黑,隔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复明,谢砚口中很快尝到了血腥味,他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
“皇兄,你不想要这太子位,那就给我吧。”谢棱渊从窗外往里看,静静地注视着谢砚,见他已经摔得无法动弹了,便将木窗推上,窖内再次变得昏暗。
谢砚一时错愕,瞪着双眼看着这一切,他已经没办法说话,浑身动弹不得,意识昏聩之际,谢棱渊说的那句话一直萦绕在耳边。
路君年用手握住了谢砚的手,放进温暖的被褥中。
谢砚过了一会儿又觉得热,把手拿出来晾晾,抓着路君年瘦长的手指把玩,捏着突出的指节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