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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棱渊甩开了谢砚的手,躲得离他远远的,谢砚背靠着门静了一会儿,捂住口鼻在屋内巡视。

他们肯定中了有心之人的计,谢棱渊说是二公主叫他来的,而谢砚也是二公主跟他说谢棱渊找他,他才来酒窖的,无论如何,二公主与这件事都脱不了关系。

谢砚只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他们母妃说的,他们不是亲姐弟吗?就算咱怎么生分,也不该到互相谋害的地步。

没被阳光直接照到,两人果然好了很多。

谢砚终于在一堆杂物中找到了一个生锈的巴掌大铁片,将两块浸入酒池中的湿木压在铁片两边,用绳子捆紧,做成一个简易的小铲,将小铲铁片那头插|进木窗,用力推动湿木,木窗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在谢砚用力最大的时候,木窗终于发生了变动,往外移动了一点点距离,又在谢砚卸了劲的时候恢复成原样。

尝试几次后,谢砚脱力地滑坐在地上,那木窗再次恢复到原来的位置,与铁片接触的地方被磨掉了一点木屑,铁片上的锈块也掉落在窗沿,铁片有了微微弯曲的弧度。

他一转头,就看到谢棱渊静静地看着他,谢砚抓起地上一块破布就往谢棱渊身上甩去,谢棱渊躲闪不及,被满是灰尘的破布盖了头。

谢棱渊娇养惯了,哪里受得了这委屈,当下就又要哭出声,被谢砚喝住了。

“看什么看,就知道哭,还不快过来搭把手!”谢砚抬手抹了把额,重新站起身,“我们两个一起用力把这木窗撬开就能出去了。”

谢棱渊指着那湿木嚷嚷:“你竟然让我做这种脏活累活!”

“那你想一直被关在这里?”谢砚手搭在湿木上,目光冰冷地看着谢棱渊,说:“有人故意将我们关在这里,一定把周围的人全部调走了,不会有人来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