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抹药的手一顿,说:“我知道是他把你弄伤了,但想打他也是因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算着上一次揍他还是去年十月,是到了要揍他一顿的时候了。”
路君年不由得失笑。
“我说了你会受委屈吧,你还不相信。”谢砚说,“不把他打伤,他还会找你麻烦的。你就不该那么快把太傅喊来,等到我把他打伤后,他就得回家里待上个十天半月的,到时候你也跟其他人混熟了,就不用太把他放在眼里。”
“我有其他办法,让他不敢再来招惹我。”路君年淡道。
“哦?说来听听。”
于是两个人耳语一番,谢砚眼中闪着精光,俨然兴致很高的样子。
“损还是你损,我们不愧是一路人!”谢砚笑道。
路君年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浅笑。
手上的药也上好了后,路君年正在箱中翻找要穿的衣物,谢砚团着他的脏衣服就要丢掉,路君年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这脏衣服还留着做什么?”谢砚不解。
路君年抿了抿唇,随后说:“我还挺喜欢这身衣服的。”
“可上面都沾上墨汁了,洗也洗不干净了。”谢砚困惑。
“那就多洗几次。”
“多洗几次也不干净,而且上面的油污也洗不掉啊!”谢砚茫然。
路君年默默地看了他半晌,心里叹道,这一切又是谁造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