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摇摇晃晃,湖面上倒映的银色月光透过小小的门帘缝隙窥探船内。
两人离了一步距离站着,路君年手中的烟花棒早就燃尽了,他说完以后就静静地等着谢砚出声。
路君年说这些的目的并不是执意要反驳谢砚的观点,只是想让谢砚知道,他只有站在太子的位子上才有机会实现他所说的话。
谢砚似乎一直在回味路君年的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样就一件很小的事情深度交谈了,身边大部分人都会认同他的观点,却很少人像路君年这样说话。
偏偏那人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想到路君年明明之前还在他、曾柯师和路恒之间当和事佬,今天对着他一个人就这么直言不讳,谢砚心里虽有些恼人,却也觉得或许比起路恒,路君年也不差。
起码路君年不会像路恒一样直接否定他全部观点,而是循序渐进地剖解问题,一点一滴地阐述自己观点。
谢砚时而垂头沉思,时而恍然大悟地看向船内的某处,随后又锁紧眉头表现出困顿,最后看向路君年的眼神深邃而复杂。
路君年承着谢砚或探究或审视的目光,面上没有丝毫动容。
“你的说法有触动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你今天这番话我记住了。”谢砚转身又燃起了好几根烟花棒,在空中画着圆圈,“所以我选择另辟蹊径,毕竟太子也不一定能拿到皇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