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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试探。

路君年从容道:“你是太子,而我只是路家少爷,他跟我交谈可能没那么小心拘谨。推心置腹谈不上,不过是我要参与春试,刚好在面馆遇到他,顺口问了些学业上的问题。”

“哦——”谢砚语调转变,语焉不详:“上一届科举状元确实是有几分水平,明天结束休沐开始恢复早朝,太学堂也要开课了,学业上的问题,你以后可就问不到他了。”

路君年答:“太学堂中还有太傅和国师先生,我有困惑的地方可以在课后问他们。”

谢砚:“太傅严厉,解释过一遍的东西再去问他会被打手板、关禁闭;国师忙碌,下了课就基本看不到他人影,你想找都找不到。”

路君年怔了一会儿,又答:“太学堂后还有藏书三千的究学馆,书中自有黄金屋,我不懂的地方,可以看看前人是如何悟出哲理的。”

谢砚在原地转了个圈,又说:“纸上得来终觉浅,何况你如何笃定,在一本书中不理解的地方,从另一本书中就能理解呢?眼界决定认知,实践才出真知,伏地潜行千日方知世间万丈,窥探千目才知人心玲珑八面。”

路君年莞尔,问:“那砚公子以为,我当如何解惑?”

“笨!”谢砚用一根烟花棒敲了敲路君年手心,“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你有疑惑的地方以后可以来问我,我知道的不比那姓明的少,而且就算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我可以把它放在现实中观察得出结论,不比你对着书籍一个人苦思冥想要好?”

“砚公子所言甚有道理。”路君年不得不承认,谢砚的言论无论从哪个角度揣摩都有其深意,“只是宫内条件有限,你又怎能所有的问题都放入现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