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忍俊不禁:“只有你。”
谢砚将手中的烟花棒随手放在船内角落,将小船的门帘拉下来,遮住了船内大半光景。
“你换这么多烟花棒做什么?”路君年也将手中的十几根烟花棒跟谢砚的放在一起。
谢砚从怀中拿出很短的竹节吹响,发出了一声急而短促的声音,很快,小船轻微地晃动了一下,路君年透过门帘往外看去,一个人正背着身在给他们划船。
是之前谢砚派给他的马夫,当时被路家的人带回京城后就偷偷回到了谢砚身边。
“他也是铃夜的人。”谢砚点燃一根烟花棒,递给路君年,说:“等下我们要去一个地方,路上会很无聊,多拿点烟花棒解解闷。”
路君年伸手接过烟花棒,正要抽手,谢砚却没有松手,路君年不解地看着他,直到烟花棒都烧完了,两人都抓着那根烟花棒没有松手。
“你的手,是什么时候受的伤?”谢砚目光落在路君年左手背上的红痕。
中午见了明钧惟和谭珊俟后,路君年就回路府上了药,红痕虽然还在,但并不算显眼,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更何况是夜晚昏暗的烛光下。
可谢砚偏偏眼尖看到了,路君年便将自己在面馆见到了明钧惟和谭珊俟的事说了,至于手上的红痕,只说是茶杯盖上有个缺口,他不小心划到了。
谢砚轻抚了一下红痕,见确实不深,才放开了他的手,说:“明钧惟连我的邀约都能推拒掉,倒是愿意跟你推心置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