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掷千金地豪赌,赌的可以是遗失很久的名家字画、能工巧匠的撼世神作、千金难买的官爵位,而在此之外,还有女人。
这其中不乏有人将自己的姊妹、侄女公然作赌的,他们面红耳赤地将她们的贴身信物丢到桌上,引来一声声嘲弄和哄笑,然后喝下一大口名酒,拍着桌子跟人喊话。
挥手间,珠玉成石,银票成纸,在人群中辗转,贫苦百姓劳动了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得到的东西,在他们手中不过嬉戏的玩具。
有人赢得盆满钵满,张着口睡在地上,身下枕着成堆的金石银两和票据房契,有人输得披头散发,身上不着寸缕,还没有一丝羞耻心地抱着两个舞娘在桌上弄,、不绝于耳。
路君年握着木轮扶手的手微微发抖,即使闭上眼睛,耳朵也无法彻底隔绝声音,如果不是他无法站起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
这是人间地狱,是一切污秽腌臜所在。
坐在最上方的谢棱渊淡笑着看着这一切,随后缓缓走到路君年身边,俯下身凑到了他的耳边,小声说:“差点忘了,路少爷伤了双腿,没办法参与我们的宴会。”
路君年撇开头,谢棱渊的声音让他感到作呕,但对方已经是太子,他稍有不敬就会连累到路恒。
谢棱渊自然看得出他的排斥,面上倒是没有生气,脸上带着那无辜的笑容,他伸手直接按在了路君年双腿之间,路君年瞬间紧绷起来。
他只是伤了腿,不是没有感觉!
强烈的羞耻心让路君年连尊卑都忘了,他奋力地推拒谢棱渊,而谢棱渊显然小看了他的力道,竟被推得直接跌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