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扬显然也是个爱凑热闹的,跟着说:“阮姑娘刚刚及笄,阮家有意给她定亲,不然明年春天就该进宫了,我看那姐姐不错,挺水灵,心思也单纯,阮家家世不差,跟钟家也挺配的,更何况还有个在宫中受宠的娘娘,你们两家结为亲家,只会更上一层楼!”
周若扬年纪不大,却对这些利害关系了解颇多。
路君年通过他们三言两语的交谈,也知道了阮芸萱的来历。
阮芸萱就是话本中,钟译和的爱慕对象,只是话本与现实的差距太大了,从他们的话语中,两人听起来也不过是友人的关系。
阮家还出了个妃,在宫中正受着恩宠,阮家一家也跟着沐荣光,风光无限,也难怪阮芸萱敢直接来敲太子的门,甚至硬闯。
钟译和摇头,直言:“太闹腾了,女子还是安静点好。”
“译和哥你这就思想狭隘了,你不能只看表面,你要看到她背后代表的势力,那可是整个阮家,一旦你们成婚,城东城西的生意链便连上了,到时候也方便砚哥行事不是?”周若扬说。
说到这里,钟译和看向谢砚。
路君年全程没有说话,他在一旁安静地喝茶,茶叶在杯中沉浮翻涌,被他小抿一口后贴在了杯壁上。
他一面在听着他们说话,插不上嘴,一面又在心里想要怎么做才能救周若扬。
谢砚用茶杯盖拨弄覆在水面的茶叶,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音,他自然感受到了钟译和的目光,抬了抬眼皮,说:“钟阮两家联姻,确实能带给我很大帮助。不过,阮家能在城东有如今的地位,靠的也仅仅是宫里那位受宠的嫔妃,阮家在朝中并没有人,后宫佳丽那么多,明年就是新一批的选秀,父皇正当壮年,不可能专宠那一人。”
谢砚停了一下,将茶末全部拨开,喝了一口清茶,才继续说:“如果阮妃失宠,你们两家的联姻,只会是阮家攀附着钟家吸血,你觉得,钟月然那样的性格,会一直帮衬阮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