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钧惟最后看了路君年一眼,说了声告辞,便大步离开了,那衣摆的鹭鸶还是没有被他的动作影响,静默不动。

他走后许久,路君年才缓缓呼出一口气,让烟儿重新给他包扎好纱布。

不久后,袁永晖在狱中自尽。很快,原户部侍郎王义凛官升一级,接替了户部尚书一职。

朝臣更替早已不是新鲜事,作为百姓饭后谈资也只有几天,就被远嫁蛮国的公主即将回京一事给盖过了。

只是路君年觉得,事情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区区一个户部尚书,就独自筹谋想杀皇储,未免太天真了,袁永晖背后还有人,只是刑部已经查不上去了。

原本要杀谢砚的人却误伤了路君年,而想杀路君年的人还处在暗处,路君年有预感,这两拨人并不是同一阵营的人,要查清朝堂之上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还需要他亲自走上那光明殿堂,探查光明之下那数不清的黑暗罪恶。

彼时,路君年已在床上躺了一月有余。

自刑部的人走了以后,他便没在路府遇到其他外人,每天上药、腿部修复、读书练字,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路君年没有彻底断腿,在经历了一个月的休养后,已经能够不借助外物小步幅地行走,他已经很久没有正常走过路了,不由得每日在院中走动,内心的喜悦溢在脸上,让他看着没之前那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