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民宿前,车窗拉下来,一双松石翡绿色的眼瞳扫过门边的可爱装饰物,“他住在哪里?”

前面的司机小心翼翼回道:“二楼最西侧。”

“太晚了,我先为您办理入住。”

旁边还有节目组,姬淮如果贸然闯进去,说不定还会上新闻,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的想法。

没有想到,刚刚从国外回来不久的姬家小少爷走下车,晃了晃手腕,淡声道:“快去。”

在姬淮的长袖里,是一道刚割没有多久的伤口。

昨天晚上,岁寒愤怒刺下,又翻遍柜子为他包扎。

“不想看我死了吗?”

“我只是不想坐牢。”

失血的姬淮喉结动了动,眼瞳仿佛更暗了,他微笑,仿佛势在必得,“岁寒,你还是舍不得。”

“你是爱我的。”

店主办理入住,姬淮住进岁寒对面的屋子里,自始至终平静的一点都不像他了,“车留下,你回去吧。”

司机把钥匙递给他,不敢触霉头。

毕竟,姬淮刚回来就遇到吵架,把姬家最重要的印章从楼上扔下去,砸的稀碎,“还吵吗?”

风呼呼吹过窗户。

姬淮扣动没锁上的窗户,在洗完澡后,直接翻进去,他的动作声很低,几乎听不到。

他挑起床帘,看到岁寒凤眸紧闭,搭在被子上的手腕清瘦。

床头桌子上放着治疗失眠的褪黑素,姬淮躺上去,从后面抱了过来,好似这里才是归处。

让他心安,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