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安在心中默算,五个小时的话就是半夜到达,得在火车站凑合一晚上。
他受了惊吓,心跳恢复平静后拧开水杯盖子喝水,脸上的红晕起的快消失的也快。
等待的时间里他从背包中取出常看的书,在窗外的阳光下,书本在膝上铺开,他低头认真看书,模样安静得不可思议。
这样的性子令沈问挑了挑眉,他还以为青年可能会红着脸不依不饶的指责却不想他如此冷静。
日过西山时,车厢内吵吵闹闹,不少人串位来回走动,有的甚至清了块地打起了牌,若不是车厢内不允许抽烟,只怕玩得更花一些。
在这样的喧闹环境里,沈问的手机铃声响起,这个年代手机是新鲜事物,有人抬头羡慕地盯着沈问掏出的手机。
沈问看了眼来电人,啧了一声,偏过头看身边的年轻人,他还在看书,一动不动地看了一下午,也不怕把眼睛看坏。
手机铃声来得急促,大有一番不接就一直打的架势,连沉浸在书中故事的孟长安都抬头看过来。
沈问没有错过青年的这一眼,他们的视线对上,沈问用舌尖抵了抵上颚,青年很快又沉浸在书中,而沈问脑海全被青年红润晶莹的眼所迷惑,他最烦男人哭哭啼啼,偏这小年轻却让他觉得很漂亮。
眼睛红起来都这么漂亮,若是哭起来呢,沈问面无表情的想,他一定会硬的。
沈问自认不是变态的人,这也是他头一次生出如此变态的心理,起了不可告人的欲望。
他接起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快,急冲冲却不失礼貌的问候,翻来覆去都是废话,沈问心思被一人独占,回答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