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宣坐在沧浪楼正堂上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瞪着韩令和,瞧着虽没几分威慑之力,但韩令和心里却多少有些心虚。

韩令和面上淡然,恭敬地跟他见了礼。

朱成宣气哼一声,意有所指道:“小和啊……,你一个六首状元,想来《论语》该是背得滚瓜烂熟吧?来来,你告诉姑父,言而有信出自哪一篇来着?”

当初是谁保证不将自己的酒后之言告诉他人的,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叛徒!

韩令和低头摸了摸鼻子,讪讪不语。

朱长泽却抢着答道:“出自《论语学而》,‘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

朱长泽答完,还要吐槽嫌弃道:“父王,如此简单的题目,便是孩儿都晓得,您竟然还要问表哥,怨不得当初外祖父跟皇太奶奶都嫌弃您没有读书学文的脑子呢,……哎,连累得孩儿学业也不怎么好!”

朱长泽语气十分委屈,韩令和闻言低头忍笑。

朱成宣气得险些要背过气去,抡起手中蒲扇在儿子头上连拍几下!

打一下,骂一句,十分有节奏道:“你个!坑爹!玩意儿!你学业不好关老子何事!你特么有认真刻苦学么!”

朱长泽抱头乱窜,捂着脑门委屈反驳道:“不是您说,以孩儿的身份可以不用刻苦,只当个快乐的米虫就好了么?”

“……”

朱成宣无语,心说你十岁那年去太学读书,第一次月考就得了个倒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