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赌客见此都吓得心肝儿直颤,惊呼道:“豁!这般手狠!”
“虎爷,您真不拦拦,可别闹出人命官司来!”
“就是,赌鬼的命就不是命么,由着她这般随意打杀!”
凌波河下游不远处,朱长泽同样惊得目瞪口呆,垫脚伸长了脖子,整个人趴在船舷上,指着河边哆哆嗦嗦叫唤道:“表哥!快瞧,那儿有个女子在杀人呢!”
韩令和刚抬眼望去,站在一旁的林叔却先出声辩解道:“谁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多半只是玩闹而已。”
韩令和若有所思地瞧了林叔一眼,朱长泽想要反驳,却见那女子将水里的人有给提溜了起来。
或许,真的只是在玩闹?
另一边,林青瑜蹲在青石台阶上,托着下巴闲闲问道:“我上回说你要再赌的话就要你的命,看来你是没信。”
周杏儿年初的时候进了纱厂当织工,每月能挣将近二两银子,她只给家里留够了买米粮的钱,余下的都还给了林青瑜。
林青瑜早就不想再盯着周继祖了,这种泼皮祸害,光揍看来是不管用的,还是得下狠手收拾一顿才行。
周继祖像死狗一般趴在石阶上,脸上河水、泪水、鼻涕水混在一处,又恨又怕地狡辩道:“没、没赌,我还没上桌,不、不算赌,不算……”
得,果然还不够狠!
“看来你还真是没信呢。”林青瑜阴恻恻说完,又猛得将他头颅再次摁进了河水里。
咕嘟嘟、咕嘟嘟……
十几息功夫过去,周继祖原本剧烈挣扎的四肢慢慢瘫软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