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庄里玩牌九的人多,输光了的人想要翻盘,死活赖着不肯下桌,旁边轮不着席次的赌鬼们叫骂不断,其中就以周继祖声音最响。
“你个光腚的玩意儿,没铜子还赖着做甚!?识相的就赶紧下桌,爷今日可是揣着大把银子来的。”
林青瑜冷脸着立在他身后,声音幽幽道:“你揣了多少银子?”
周继祖个子只到林青瑜耳根处,五官俊秀却气质猥琐,闻言扭头就骂:“爷揣了多少银子,干你……”何事?!
话还未说完,周继祖就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下,惊恐万分道:“阿、阿瑜你饶了我吧!我哪里有什么银钱,我就瞧瞧,真的就只是瞧瞧……”
林青瑜弯腰拽着他的衣衫领子,一把将人给提溜了起来,笑得十分和善道:“你跪我做甚,我又不是你爹娘祖宗。”
“看来上回吃的教训还是不够,这还没过多久呢就全然忘记了,来来,咋们出去再回忆回忆!”
林青瑜半提半拽地将人拖出了四海庄,周继祖鬼哭狼嚎的声音引来众人侧目,就连之前还赖着不下桌的赌客也跟着众人跑出来瞧热闹了。
四海庄护坊的打手想要去拦,却被四海庄教头吴大虎叫住,低声骂道:“那可是连疤三爷都干不过的夜叉,你是皮痒了想找人松快松快吗?”
林青瑜将人甩在河岸边的青石台阶上,不等周继祖挣扎着爬起来,便掐着他的后脖颈,一把将他的头摁进了河水里,任由他手脚在岸上似王八一样挣扎扭动也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