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爹娘收到她汇款和信件没,还有寄回去的时新服饰,给村长家赔罪的礼物,怎么一趟趟的,都没个回信呢?
浙省,杭市,桃花村。
郑家一家老小围坐在堂屋里,头顶的电灯将不算大的屋子照得明亮异常,桌上放着两沓钞票,以及拆开包裹后取出的衣服和各种时新玩意。
郑家的大孙子对着全家人声情并茂的念着信纸上的文字,一家之主郑老头吧嗒吧嗒抽着手里的旱烟,神色不明。
桌上的钱,有的是面值10元一张的大团结,有的是面值100元,前两年发行的青蓝色大钞,加起来将近两千块,全是郑俏莲这些年月月不落往回寄的。
从一开始的二十、三十,到现如今一寄就是三四百,即使没有信件,郑家人也知道她的生活肉眼可见的富贵了起来。
“爹,娘,还是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吗?”老实的郑家大哥看向爹娘,反正他们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
以前寄来的东西,他们到手又给退回去,退回去那头又重新加了东西送回来。来来回回折腾,净给邮局送钱了,于是最后就全都收起来,等着哪天郑俏莲回来了还给她。
郑大嫂和孩子们看着桌上的东西,艰难地移开了视线,反正不管他们怎么意动,也做不了主。
几年的时光能改变很多,模糊了郑俏莲的长相,模糊了她曾经做过不好的事情。
那些好面料的衣物在箱子里一放就是两年,郑大嫂是真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