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一口气。经过这一晚,他的定力已经强了许多,不管秋玉疏再怎么撩拨他,他大抵都能从容应对了。

秋玉疏眨了眨眼,身子越俯越低。

她冰凉如墨的头发散开,落在越明初的胸前,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紧实的肌肤,激起绵绵密密的痒意。

顺滑的里衣松松垂下,春山覆雪,绵延起伏。

越明初尽量不动声色地问:“你要干什么?”一向柔和清润的嗓音哑哑的,仿佛是缺了许久的水。

“我试试。”秋玉疏整个人都趴在了越明初身上。

却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冲动。

她有些愁苦,一手托腮,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在越明初的鼻梁上点来点去,心里想,这是怎么回事呢?

越明初不知道她要试什么,但也习惯了她总是这样突然天马行空,于是没多问了。他坐起身,抬手将秋玉疏的里衣往上拉了一下,对她道:“饿了吗?早膳想吃什么?”

吃早膳?

秋玉疏怔怔地望着越明初,突然福至心灵。

江子湛所说的身体冲动,大概只是所有表现中的一种。

她每次跟越明初待在一块,总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安和平静。

不管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泥沼荆棘,他都会一直默默地陪伴在她左右,给她凿出一方暴风雨中的安静山洞。

或许,此心安处,便是吾爱吧。

她眯了眯眼,凑近越明初,嘴角一弯:“早膳啊,吃你怎么样?”

饶是越明初自认为已经经历了一夜的洗礼,应当能对秋玉疏的各种胡言乱语从容以对了,还是被这句话给吓坏了。

犹如一滴水溅到油锅里,他的耳根子腾地一下红了,慌乱而用力地将被子一拉,罩住自己。

秋玉疏顺着被子,滑到一旁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慌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