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来。”越明初一边揉后脑勺,一边弯腰去收拾。

他火速收拾好后,与床榻保持了一人的距离,对秋玉疏道:“我帮你在外设一个结界,你今日就好好休息。”

秋玉疏歪头,眨眼:“你能陪我么?”

越明初的喉头绝望地动了一动。

他将视线缓缓上移,不去看她可怜兮兮的眼神,同时僵硬地摇头,并努力想象自己是一口千年无波的古井。

他不断地告诫自己。

她喝醉了。

她此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干什么。

他不能趁人之危。

然后,他用余光看见,秋玉疏竟然摇摇晃晃地在床榻上站得笔直,颐指气使地吐出“抱我”两个字,便直挺挺地往前栽下来,毫无预兆。

若是他不去抱住她,她就真的载到地上了。

越明初感觉自己像是被蜘蛛网黏住的小虫子,怎么都飞不走。

他上前一步,扎扎实实地接住了说倒就倒的秋玉疏。

秋玉疏死死地搂住他的脖子,神气十足地命令,“你必须陪我。”

越明初将她抱了个满怀,下巴被她的碎发撩得微微发痒。

他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将她抱回床榻上,放下。

秋玉疏像是怕他逃走似的,不肯松手,仍旧圈着他的脖子,瞪着他。

越明初同她四目相对,静静对峙了片刻。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在按捺什么:“你酒醒了么?”

秋玉疏一扬眉毛,铿锵有力道:“我,没,醉。”

越明初无奈,换了一个问题:“那你知道,我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