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被问到这个问题,雁桢微微一愣,没有回答。

“那是知行门的少主陆阮青!”轻隐替他回答:“知行门掌门的独子,娇惯的不成样子!从前有阵子去过烟波城学艺,因此认得师兄,好像是和师兄起过一些争执,反正就是每次见到了师兄都是那一副臭德行!”

雁桢幼年时曾希望能够进入烟波城学艺,只可惜烟波城是一个一看血统,二看财力的地方,雁桢两样都没有,自然是求学无门,最后只能做了一个外门洒扫弟子。

而那陆阮青,虽不是烟波城中人,知行门却是从烟波城分出的一个分支门派,其立派掌门从前正是烟波城中血统极尊贵的一系旁支,知行门这些年也一直和烟波城之间有所来往。

陆阮青虽然不算烟波城中的弟子,但知行门历来都有将门派之中天赋较高的弟子送去烟波城学艺的传统,烟波城为了维持和知行门之间的关系,也每年都会给知行门弟子留出一定的名额。

洒扫弟子整日也只能做一些粗活,根本就什么本事都学不到,甚至除了每日固定的打扫时间之外,连进入学宫的资格都没有。雁桢不甘心,便时常在做完了手上的活之后偷偷潜入弟子们听学的学宫去偷偷听学。

有一日,烟波城讲学的长老讲到了一本修行秘籍。而且,长老还带了那本秘籍来,给各位听学的弟子当场传看。

秘籍传到陆阮青手里的时候,正好到了午饭的时间,于是陆阮青便将秘籍放在了自己的桌上,随一干弟子赶往了饭堂。陆雁桢见学宫中无人,便想要趁机拿了秘籍来看一看,在弟子们开始下午的听学之前把书放回去,偷偷离开学宫便是了。

可不巧的是,那日陆阮青恰好将自己的身份玉牌忘在了学宫中,折返回来取,正好见了雁桢鬼鬼祟祟徘徊在自己的书桌附近,言语间便刻薄了些,将雁桢赶了出去。

更不巧的是,恰好那一日,学宫中有一位城中富商之子丢失了自己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