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醒,祁云侧过身抚了抚枕边,却发现本该温暖的地方早已是空荡荡,冰冷冷的。

长临呢?

阿盈走来道:“殿下,将军晨起就与大侍卫去了军营了。怕打扰您休息,便让小奴在您醒后告知,将军说,怕是至少三日后才会回来。”

祁云从薄被中伸出手来,便接到一阵暖意,他不免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是五月中旬,阿盈看了看窗外日光灿烂,便回着:“已是午时三刻了,殿下可要用膳?”

他竟睡了这么久吗?

祁云起身,此时也应是申洛送药过来了。

正巧门边就传来脚步,阿盈却突然道:“子山公子?”

子山端着一碗汤药,仍是一袭白衣,行礼不俯身道:“公子,这是府上医师送来的安胎药。”

祁云一愣,平时都是申洛,今日怎么会是他呢?

阿盈也疑惑道:“子山公子,安胎药每日都是由两位医师送来,怎会交于您呢?”

子山尬笑道:“在下方才见那位医师急得很,似乎要解决什么要紧之事。我便一问,原是其师兄去了赌坊,医师怕惹出事端来,故而才如此着急。而在下又正好顺路来给公子请安,心想不如就帮着医师送来也好。”

祁云听着却不甚相信,张口唇语道:

——还请放在桌上吧。

阿盈便走去端过药碗,“子山公子,交与小奴即可。”

“……哦,好的。”

子山交出药碗,随后走近榻边道:“公子,听将军说您已有身孕,不知是几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