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洛说过,男子怀孕,几日便有一月之相。眼下想来也过了一月,稍有起伏,月数算起来大抵应有两月了。

祁云望着人声,淡然回着:

——两月左右。

子山听到气声,难免惊讶起来:“在下还以为……公子天生如此,不能说话呢。在下倒也佩服公子身残志坚,又能屈于他下以男子之身怀孕,到底非凡夫俗子。”

阿盈抿了抿嘴,无语道:“殿下只是病了,子山公子此话未免有些不符礼教。”

祁云摇了摇头,示意不必追究。

对方话里有话,他也不是听不出来。

子山故意示弱道:“是在下失言了……还请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过分怪罪子山。”

祁云不做反应,却又听着对方娇声道:“刚来时与将军共处一车,到底颠簸,我这弹琴的身子骨倒也受不了分毫,而且……将军实在是过于壮硕,索求无度,总是……给压的喘不过气来。公子……可别误会呀,子山只是拿您当兄长,实实吐些心里话而已。”

荒谬,长临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虚伪叫作之人。

祁云面上不免一紧,无神的目光也瞬间锐利起来,略带威压的转向发声之处。

话里话外一股子糜烂之气,他看不见子山的眼神,但是光听声音就能察觉到,对方早已是一副自恃其高的模样了。

阿盈感知气氛不对,略带不屑道:“子山公子,小奴不知你从何而来,要到哪去。小奴只觉得,座上人为东家,乱吠的是野狗!”

子山一下子愤恨起来,“你……公子便是如此调教手下人的吗?”

矛头瞬而扔给了祁云,祁云索性还是摇了摇头,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