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肃哥,你……你……我们二人……是血亲……”
钟肃扔下玄刀,翻身上了榻来,双腿跪在祁云头部一侧。
“血亲……便是亲上加亲。不可吗?就算是今夜发生了什么,明日我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仍然是兄弟,你根本无需担心。”
祁云有些不知所措,把自己尽力的埋进被褥中,仿佛如此做便能逃脱这难以应对的局面。
“钟肃哥……我……我乏了,你早些休息吧……”
钟肃闷闷的,也不说话。顺而躺在一旁,隔着被褥一手揽过祁云。
“钟肃哥……”
“只要你唤我,我都会在的。”
“……不,是假的……你说的都是假的……”
祁云终于忍耐不住,哭出声来,身躯不止的颤抖着。
“……骗子……钟肃哥,骗子……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我在宫中被人围打,被皇兄们推入水池,被千万人笑骂……那个时候……你在哪?亲母去世之后,众妃嫔嫌弃嗔怪,无人怜悯的时候……你又在哪!?”
钟肃未料到祁云会如此想,但事实就是如此,他的的确确不在祁云的身旁。
“阿云……我现在来找你了,让我来补偿你,补偿从前对你的亏欠,好吗?我助你登上皇位,我用一辈子做你的忠臣!”钟肃直接掀开被褥,猛然抱紧祁云,试图安慰着他的颤抖不已。
已是春末,原本只须备上薄毯。被褥属实是厚重了些,钟肃也是怕祁云被蒙住,透不过气来。
“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我不需要……”
祁云果然被闷的发了热,绯红满面不说,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就两人相贴之状,又见一人大汗淋漓,一副哭相,总归是会让人不免多想。
钟肃不再说话,沉默的拥抱着祁云,听着他渐趋微弱的声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