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济知道赵润物最近忙,也就不再去找他,一心一意的准备自己去幽州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在樊楼周围安插人手,在游地安插人手,派人一路跟随赵润物保护在其左右,在自己和赵随风去幽州的路上安排死士,派人去幽州打探事情等等。
出发前,郭济只从属下那里打听赵润物的近况,没有再去看过赵润物。只吩咐人在自己离开京城后去和赵润物说一声就行了。
终于等到离开的那一日,赵随风也换了一身靛蓝色窄袖的常服,与身着墨色翻领胡服的郭济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长安城门口会和。
二人见过礼后,马上就要走了,郭济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上描金的“长安”二字格外显眼。
秋风萧瑟,满墙锦旗飘展,却无古人来送,原本就没想让赵润物知道自己要离开,可当真的见不到那人时,郭济心里就忍不住生出几分悲凉。
一旁的赵随风看出了不对劲,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一位正经说道:“郭大人没有让赵公子来送一送吗?万一出什么事,岂不是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赵随风自以为表达出来的意思是暗暗提示郭济马上要到冬天,丹朱人必会想法设法的挑起战争,此去幽州吉凶未卜、路行险阻,凡事不要留下什么遗憾的好。
可这话传到郭济的耳朵里就自动被理解为赵随风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是在耀武扬威的向自己炫耀,他已经在赵润物前往游地的路上设下埋伏,只等取赵润物的性命。
郭济冷哼一声,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殿下有万般手段,我也有万般对策。先前让太子殿下着了您的道是我这个做属下的疏忽,让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赵公子身上。”
赵随风无辜眨了眨眼睛,思考片刻才明白郭济的意思,很是无奈的说道:“郭大人,你要相信我,我也是真心想要调查母亲的事情的,绝不会背刺你们。”
郭济什么也没说,偏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全是不相信,拉着缰绳让马头一转就走了。